追啊追
赶啊赶
走啊走
跑啊跑
飞啊飞
飞啊飞
奔啊奔
奔啊奔
深宵漆黑的街角
飞奔挣脱开噩运
入夜于风中漂泊
冲开黑暗的角落
深宵漆黑的街角
飞奔挣脱开噩运
入夜于风中漂泊
冲开黑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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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夜奔
那一夜,月色朦胧,灯影婆挲,大世界歌舞厅门外的霓虹灯也闪烁不停……
入夜,我下班,刚从大世界出来,准备将垃圾扔到后巷,只见一少女一路跌跌撞撞地从远处跑来,嘴里大呼救命。
刹时间,我并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
她头发凌乱,气喘吁吁,眼神绝望无助。
可能受了书店店主的影响,我内心突然有股莫名的冲动,决定要帮帮她。
我把她放进后巷的破垃圾箩里,然后将垃圾堆在她身上。
适时从远处跑来一群人,像在追逐又像找人,想必是在追寻那女子。
忽然在人群当中,我看到一双阴深的眼,泛着嗫人的光。
是他,恶狼!
多年以来,我以为他死了,让我好长时间躲躲藏藏。
原来他一直活着。
不过,他在霓虹灯影下,我在昏暗的后巷内,他无法看清我的样貌。
其中有人问我,有没有见到一个女子经过。我压低了嗓子,指了指远处,说她跑那边去了。
然后这群人就向我指的方向跑去了。
他们走后,我用最快的速度,拨开垃圾,拉出少女,在阴冷的街头狂奔,街灯将我俩的影子越拉越长,直至消失在街口……
很久没过逃亡的生活了,居然是为了一个莫名的女子。
她叫舒雅,很简单的名字。
当来到我住的废墟边上的破屋时,她似乎不太相信那是给人住的。
我微微一笑,说这是周围最像样的屋子了,然后拖着她进了房子。
由于先前捂在垃圾堆里久了,她实在忍受不了沾在身上的味道。
自来水是没有的,不过我每天都去水库边挑水。瓦斯当然也不会有,只能烧柴和煤。至于衣服,将就点,屋里还有一两件原屋主的衣衫。
她沐浴更衣出来后,我呆呆地看着她。
清纯的少女,想必就是她这样。
以前很少如此接触女性,这刻我可能有点失态。
我率先打破这个局面,问她为什么被人追杀,她说杀还不至于,但追就是了。
她父母是政治家,平时比较低调。先前和谈时由于阻碍了某方的利益,和谈后被人暗杀了。于是这段时间很多人在追查他们的女儿——就是舒雅。而舒雅也无法分辨找哪些是她的杀父仇人,哪边是与她父母同一政治阵形的。
我问她知不知道刚追她的人之中,有个人叫恶狼。她表示知道。
她说她两三年以前跟父亲在不同餐厅见过几次恶狼,但她并不清楚恶狼是什么人。每次都是她坐得远远的,看着他们交谈。她原以为恶狼时她父母的朋友,想不到父母死后恶狼居然会抓她。
看起来我们的身世也有点类似,不过我的经历比她早那么近十多年罢了,听她诉说时我一时感触,对她多了一些怜悯之心。
当然,她也问了些我的故事,当知道我是孤儿时,她也流露出悲怜的神色。
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一刻我们就像找到多年未见的知己好友。
夜间听她轻轻哼歌,比大世界的歌声更动人。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她的歌声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