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对空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急
他不急他也不急
这是你的如意金箍棒
你还要什么
还要什么他不说
他不说他也不说
还要什么他不说
他不说他怎么说

有时候真该明白
人们是通过退步进步的
他去阳台的目的
就是为了透口气

老太太举起了左手
鸡们便呜伽
老太太举起了右手
鸭们便呜伽
白色就像是黑色
黑色却不像白色
他盯着想象的两朵云
就睡着了

他慢慢又开始觉得
白色原来就是黑色
黑色也有点像白色了
板凳原来就是桌子
桌子也有点儿像板凳了

是飞机上做了个梦
还是梦里坐着飞机
那是他的事
那只能是他的事

有时候这没区别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的宝贝只是他的宝贝
只是他觉得是个宝贝

“开始准备了吗”
妈妈说
“准备开始了吗”
孩子说

这时候没雨也没风
天空说不清是什么颜色